孙礼昌浓浓粽香满满亲情我们的节日端午

这几天经过家门口的菜市口,无意中发现卖粽子的人多了起来,一提提煮熟的粽子放在托盘里,散发出糯米的清香。见我驻足不前,一位老大娘说,“大兄弟,端午就要到了,买点粽子回家吃吧!这可是我亲手包的哟!”老大娘的话像一道闪电,划亮记忆的夜空。我有多少年没有吃过母亲亲手包的粽子了?十年?二十年?端午前四五天,母亲就开始念叨,“端阳(即端午)就要到了,今年吃点啥呢?”“能吃啥?还不是吃粽子呗。”忙着干活的父亲头也不抬。母亲开始包粽子的准备工作。我家后山坡上长满粽叶,绿油油的一大片。母亲采来新鲜的粽叶,一张张的清洗,一张张的抹干,然后晾在簸箕里备用。之后,母亲砍下几匹棕叶晾晒在阳光下,这是捆粽子用的绳子。然后母亲用水浸泡糯米,让糯米变软,十几个小时后将糯米捞出来滤水。因为白天都很忙,包粽子的时间大多选在端午的前夜。一盏煤油灯下,母亲用两张粽叶卷裹成倒立的圆锥,再往圆锥里放入适量的糯米,压紧,一折一叠,将粽子包裹成羊角状,然后用棕绳捆紧。母亲的动作娴熟、专注,一卷一裹一勒,都注满了感情。不大工夫,凳子上就吊起一串包好的粽子了。农历五月初五这天,母亲大清早就起来打扫卫生,在大门上挂上一把青蒿,到菜园子里摘瓜掐豆。她显得很兴奋,看样子就像过春节一样,细雨淋湿了她的头发,鞋底沾满了泥巴,她也毫不在意。当父亲犁完一垄田,我割回来一挑青草时,她的端午饭已做好了。按惯例,要先祭祖,祭祖过后,饭菜才能端上桌。一碟豆面,一钵素瓜豆,一碗莲花白炒腊肉,而主角无疑就是饭桌中央那一盆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的粽子了。粽叶还没剥开,粽子的香味便挤满了屋子。一家人刚一坐下,便迫不及待地解开粽子吃起来。母亲包的粽子没加任何馅料,剥开粽叶,煮熟的糯米露出晶莹剔透,像裹了一层油,一口咬下去,粽子留下一排牙印。母亲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,说:“看你们那吃相,小心烫着哟!”妹妹说:“妈妈煮的粽子真香!”母亲说:“吃吧,一年到头难得吃一次。只要喜欢,我年年给你们包粽子吃。”她夹了一块肉送到父亲碗里,深情地说:“这段时间你起早贪黑,人都瘦了,多吃点才有力气哟。”一顿端午饭,吃得一家人齿颊生香,亲情满怀。吃过多少顿母亲包的粽子,已记不清了。在我的印象中,母亲包的粽子一顿是吃不完的,剩下几十个当零食,可以吃几天。俗话说:“热糍粑,冷粽子。”放学回家,上坡砍柴,能吃个冷粽子垫肚子,在那个年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。后来,小妹出嫁了,兄弟结婚外出打工,我也参加了工作。有一次我回家看望母亲,她突然问我:“强,你想吃粽子不?想吃的话妈给你包。”“粽子?不是端午才吃吗?现在端午都过好久了。”其实,在城里吃粽子是很方便的事,一年四季都有得卖。在城里生活这么多年了,带馅的肉粽、不带馅的白粽都吃过,要么多油,要么寡味,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。“现在我就打理菜园子,时间多得很。不像小时候,想吃没得时间给你们包哟!你看,我身板还硬朗,手还活动着呢。”“妈,我忙,没时间啦!”我委婉地拒绝了母亲,老人家的眼里顿时流露出一丝失望。又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。母亲一定还会亲手包粽子,再炒上几个小菜,和父亲一起孤单地吃着,那张饭桌的周围,少了她的三个孩子了,少了那份吃的热闹了。想着小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过端午的情景,那浓浓的粽香味又袅袅飘来。文/孙礼昌文字编辑/陆青剑视觉实习编辑/罗茜尹编审/李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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